他身上的衣服在夜里难以辨清,却仍然能看出衣裳的褴褛,他的身量不高,清瘦伶仃,像一颗枯黄的小草,不引人注意。
福庆停了下来,找到了一处空地,他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方才的酒水很容易便填满了他的膀胱,尿意便再也忍不住了。谈瀛洲也停了下来,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他等着福庆解决完手上的动作,方才出声。
“福庆。”他确认般地唤道。
福庆愕然地转过头来,转瞬便明白了此时发生的事,他的瞳孔瞬间便已缩紧,转身便要逃跑。但比他动作更快的是谈瀛洲,匕首先一步地割断了他的脖颈,福庆下意识地伸手去捂,满手鲜血却依旧不断地流下。
他继续向前又跑了几步,想要出声呼唤,却觉口中也是满嘴腥锈味道,半截舌头却已不知何时不翼而飞了。
谈瀛洲在背后将福庆踹倒在地上,冯大山从另一座穹庐后也钻了出来,其余几人也都同样围拢了过来。
冯大山用脚拔了拔福庆,嬉笑着问道:“哎,死了没有?”
谈瀛洲半掀起眼皮,打量了他一眼,困倦地打了个呵欠,无精打采地说道:“赶紧干活。”
另一人便拱火道:“冯哥既这么好奇,怎么不把这死人抱床上去亲香亲香呢?怎舍得这如花美人躺在这又冷又湿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