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昔心扶着清蕴雪上马车后,本要带着同行的女奴与男俾全部被拦下,为首女子表示,按照斗兽场的规定,晁昔心只能带一个男伴,女奴与男俾无权参与这种场合。

两人上马车后,为首的女子也进入马车。

见晁昔心与清蕴雪分别坐在两边,女子眼中流露出探究的神情。

迫不得已,晁昔心只能与清蕴雪坐在一边,女子坐在对面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清蕴雪后,索性闭目避免自己再不由自主。

晁昔心通过询问才知道,斗兽场的邀请函,会以各种形式散发到不同的人手中。

拍卖是一种,赠送是一种,还有的便是老顾客花比拍卖更贵的价格,从斗兽场自主购买进入斗兽场的机会。

当晁昔心还想问什么的时候,为首之人便闭口不谈。

清蕴雪自上马车后便抿着唇,一副提心吊胆很紧张的模样,晁昔心朝他安抚地摇了摇头,挑起马车窗帘,示意他如果紧张可以看看车外。

就这么一眼。

她就瞧见一行人从他们马车旁边过去,囚车上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蓬头垢面,身上白色的囚服被打倒抽条,血色几乎将原本的颜色全部覆盖,唇角是已经干了血渍,面如土灰,那双原本漂亮的柳叶眼此时一片死色。

晁昔心一怔。

禹含香。

或许是这个轿子实在吸引眼球,又或许是晁昔心的目光实在炙热,禹含香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来。

两人对视的瞬间。

禹含香瞳孔一颤,痛苦转瞬即逝,随即,他又好似被抽空灵魂的人一般,转开头木讷地看向前方。

晁昔心抬起帘布的手僵了僵。

他似乎真的与那个白莲花禹灵俊不同,她曾听钟忞书说,在皇太女发难的时候,他确实凭自己单薄的一己之力,想要护住钟忞书,只是他真的太弱了。

如今被虐打成这样,也没有想将她拖入水,甚至一眼都不敢多看她,生怕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