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书沉默片刻,继续道:“我见到他的时候, 他的手几乎废了……”

晁昔心只觉得心头一震, 眉心紧拧, 相处这么长时间, 她未曾察觉玉瀚亦有得罪过什么人……

钟玉书余光扫过晁昔心此刻表情, 唇角勾勒一抹嘲弄:“弟妹便别想他此时能来帮你了,我已将玉瀚亦送回药谷, 只是可惜了忞书……”

晁昔心瞥了他一眼, “忞书已经服过生机丹, 不会有大碍。”

钟玉书第一次露出这幅诧异的模样, 道:“你把玉瀚亦赠与你的生机丹就这么给他吃了?你知不知道只要有一口气, 生机丹便可吊住一条命!”

“知道。”晁昔心淡淡吐出两个字。

钟玉书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最终面色恢复如常,道:“那日是你自己没走, 并非我不给你拖延时间, 虎符…”

话未说完, 晁昔心就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袋子,反手丢给钟玉书。

钟玉书接到后一愣, 掏出来一看确实是虎符, 眸色古怪一瞬, 似乎没想到这么轻易就将虎符要了回来,“多谢。”

“不必。”晁昔心挥了挥手,让其离开。

钟玉书黛眉颦蹙,望着晁昔心照顾钟忞书的模样,说不上来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的印象中,女子从未这样体贴过。

有祖母那样对刚刚侍寝侍郎翻脸不认人的女子,有母亲那样城府极深只当男子是消遣的女子,有皇太女那样身边每一个男子都要对她有益,更有二姨那样离不开男子离不开床事。

所以,他极力想要改变皇太女,想要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不惜暴露了暗网的存在。

可偏偏这一幕,却应在了他从来看不上的钟忞书身上。

钟玉书将虎符放入怀中,迟疑片刻,鬼使神差的开口:“前两天,你收留了一个男子,让他成为忞书的贴身男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