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面面相觑,见晁昔心真的没有发难,脚底一抹油,麻溜的跑了。

其他人一瞧见晁昔心,哪还有看热闹的心思,一哄而散。

“妻主?”钟忞书见到晁昔心才松了口气,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此人……”

晁昔心顺势看去。

眼皮抽了抽,又是禹含香。

此时的禹含香略显狼狈,青丝凌乱,身上的长衫虽然板正但上面沾了许多脏泥,煞白的脸上表情木讷,眼睛泛红肿起,看来哭的时间不短。

“他在这多长时间了?”晁昔心看向钟忞书问道。

钟忞书面露迷茫摇了摇头。

一旁的女奴连忙躬着身子道:“回主子的话,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这位公子看起来有些眼熟……”钟忞书秀眉微蹙,思索片刻未想起,便摇了摇头,怜惜道,“忞书与这位公子说了好些话,可这位公子一声未吭,不知是否是哑儿……”

晁昔心蹲下,直视禹含香。

禹含香的双眸无神看着前方,凑近看才发现他嘴唇干涩一道道血痂。

“禹含香。”晁昔心冷漠的喊出他的名字。

禹含香没有动,但瞳孔颤了颤。

说明他听得见也有反应,晁昔心菲薄的唇微动,用两人可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也知道是谁在找你,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给我添麻烦,不是吗?”

禹含香身子微微一颤,薄唇缓缓抿上,那双原本就肿了的眸子再次红起来。

他缓缓抬起眼皮,潋滟的眸子映出她的模样,府门口两盏昏黄的灯笼,在她的身后仿若无尽放大的光影,将面前的女子凸显的贵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