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还能称之为,人?

晁昔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将身子侧开了些,对于床上狂吼要玩死男人的蒋吉敏敬而远之,道,“我要求见蒋相。”

熟悉的声音让床上的蒋吉敏恢复了些许理智,她奋力挣扎,长到发黄有点卷的指甲拼命往晁昔心这边抓,“你!是你!!呕!!!”

半个时辰后。

范门客亲自送晁昔心走出蒋相府。

望着晁昔心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范门客眉心越拧越紧,心中疑虑更甚。送其离开后,他立刻折回书房微微作揖:“主子,此人…”

蒋瑾抬手阻止她说话,深邃的眸中蕴含着寒彻刺骨的凉意。

冻得范门客后脊发凉,自从晁昔心与主子说,晁家忽然出事她已经找到蛛丝马迹后,主子眸底似乎就多了一些什么。

蒋瑾手中把玩着玉石,幽暗的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此人可利用。”

既然晁家是她弱点,只要有弱点,就可以抓在手里。

范门客一听此话立刻持反对意见,道:“主子,此人心思极深,话更是不可全信。”

蒋瑾余光不满地扫了一眼范门客,“如今是年岁大了,做事都畏首畏尾了?”

范门客一听此话面色一凝,恭敬跪在地上,道:“奴才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主子,当谨慎为之。”

“她满嘴谎话自然是不能全信,可有些话也不可不信。既然她怀疑晁羽被斩,晁家全族发配边境的罪魁祸首是尚书令,那我们顺水推舟帮帮她又何妨。”蒋瑾缓缓站起身,背手深邃地看向窗牖外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