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的唇微动,眼中异样的隐晦,“这些年朝中一直有传言,尚书令不日便会站在左右双相头上,势倾朝野。”

“主子根基深厚!尚书令只不过是女帝提携上来的文官,怎能与主子相提并论!”范门客的脑袋贴在地上,一点都不敢抬。

“是吗。”蒋瑾眸色不善。

方才晁昔心漫不经心的话还在耳旁:‘今日我来此一看,竟发现皆是误会。原来蒋相爱女得病并非故意诓骗我,想置我于死地的谎言,那我与蒋相之间又怎会有真正的仇恨?’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蒋瑾记在心头。

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幽冷弧度,敢用她女儿的性命做饵,很好。

凉风一吹。

晁昔心迎风深吸一口气,汴京的阳光都耀眼了几分,就在刚刚悬在她与钟忞书脖子上的一柄剑,终于暂时收入鞘中。

这次她来相府做了三件事。

第一,把怎么缓解呕吐的方法告诉蒋瑾,并告知一个月一副药方必须要她亲自开方。

第二,旁敲侧击告诉蒋瑾毒不是她下的,是有人从中作梗。

在瞧见蒋瑾因女儿的事情,终于出现松动情绪的时,她丢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也就是第三:她找到晁家被害时的蛛丝马迹。

晁昔心一直在默默观察蒋瑾的面部表情,得知了一个重要结果:晁家出事,朝中这些重臣怕是都脱不了干系。

她光明正大地从相府正门走出,相信很快尚书令就会得知她今日拜访蒋相,且全身而退的消息。

投靠是假,让这两个朝中重臣掐起来是真。她这只蚂蚁唯有这样才可以夹缝逢生。

可走着走着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