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先将想说的话咽入腹中,钟母这是她亲自请来的客人,更是钟忞书的母亲,她不能将客人丢在那里。
她松开钟忞书的手腕,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先回屋。”
便与钟忞书擦肩而过走向正堂。
钟忞书微悬在半空的手猝不及防地坠下,他眸光颤了颤,薄唇逐渐抿起,任由阿红上前搀着他继续走向卧房。
可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在一遍一遍呢喃:她拉住他,便只是嘱咐他回房……
不知怎的。
他鼻尖又开始隐隐发酸。
脑海中浮现出老槐树下她与那名男子对视而站的模样,一股委屈的情绪将心口撑得涨涨的。
她与那名男子……
晁昔心回来时,已经明月高悬。
此刻她正站在卧房门前,从门外可以看见屋内燃着微弱的烛光,却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响。
不久前,她亲自将钟母再送回南潭院。
钟母一路未言。
目送钟母进入南潭院后,赵嬷嬷匆匆走出对她说了一句话:“主子让奴才转告小少夫人一句话:主子知您生在将军府万千宠爱于一身,身边从不缺男侍,但不管您本性如何、日后榻侧会有几人,都莫要忘了您曾在这里说的话。”
说罢,不给晁昔心反应便关上了院门。
晁昔心手扶额。
真是误会大了,到底那个清蕴雪大过年的来这里晃一趟是干嘛?专门趁过年给她送个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