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昔心眉头一皱,俯身轻轻拽了拽他的被子,道:“不要捂着头,唇膜若是蹭掉了便无用了。”
“是……”弱弱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片刻才探出小脑袋,无辜的杏眸眨了眨。
晁昔心被萌了一脸,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这才上床。
钟忞书脸红扑扑的,恨不得将头再钻进被子里,可舍不得晁昔心亲手做的唇膜蹭掉,只得转个身背对着她,害怕她看到自己失态的模样。
可一闭眼便是这几日与晁昔心相处的情景。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晁昔心听着床下的动静,索性侧身面对钟忞书,探出头道:“睡不着?”
钟忞书微微一僵,歉意道:“扰着妻主了……”
“无妨,我也睡不着。”晁昔心双臂枕在颈下,望着拔步床顶的承尘,问道,“这些年只有你与母亲相依为命,很辛苦吧。”
闻言,钟忞书只觉得刚刚的浮躁褪去,一言不发。
“母亲双腿是近些年出的问题?”晁昔心问道。
钟忞书这次开口了,“回妻主的话,忞书曾听父亲说起,母亲的双腿是因为年轻时救下被追杀的爹爹,打斗中不慎掉入悬崖下的冰河,受到极寒又错失施救时间,才会再也无法站起……”
晁昔心听到这话来了兴致,她趴在床沿,看向床下的钟忞书,道:“你还记得你父亲?”
资料里,钟忞书幼年便丧父了。
钟忞书乖巧地点了点头,知无不言,“爹爹在忞书六岁时便病逝了,但爹爹对忞书极好,忞书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