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忞书连忙撇开头,轻声道:“是…多谢妻主……”
晁昔心完美地错过钟忞书耳尖的那一抹酡红,望着手中剩余的一点唇膜,抿了抿有些发干嘴,效果这么好要不要她也抹一点?丢了怪可惜的……
钟忞书目光落在墙面的倒映上。
暖色烛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墙上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不敢看影子的他一回头,便瞧见晁昔心将刚刚抚摸过他唇的食指,压到了她的唇上。
尚书府东南方,泰安阁。
其他院落已经纷纷熄灯,可此处烛光还未熄灭,侧室中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女子,她手中正拿着竹简,上面的内容让她剑眉紧锁,那道皱起深痕毫不掩饰此时的怒火。
“长姐。”一个温婉声音响起。
女子闻声抬起头,见来人后便将竹简放下,眉间的怒火才算散去了大半,“玉书来了。”
钟玉书踏入侧室,温玉般的唇轻启:“玉书不知长姐下午便归,当真是该罚。”
“哈哈哈。”女子爽朗笑道,“罚?罚玉书将我这泰安阁打理得如此好?”
钟玉书垂眸浅笑。
此人乃是尚书府嫡长孙女,钟钰月。与钟玉书一父同胞,两人自幼关系就极好。
“三年未归,今日回来当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这荒芜之地竟然被你打理得如此好,院中松柏茂密,后院那死鱼坛竟也被你种上了奇花异草,美不胜收。”钟钰月站起身目光穿过窗牖看向外面,道,“怎能说罚,依我看,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