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有什么想要的?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长姐也可为你好好说上一说?”钟钰月拖长尾音打趣道。
“长姐莫要打趣玉书……”钟玉书将头垂得更低,让其看不上真容。
“好好好。”钟钰月哈哈一笑便也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走出书案,脚下踏着的便是今日午时晁昔心瞥见另一辆马车中的那双官靴。
“坐。”钟钰月豪爽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很快便有女奴奉上好茶。“说说吧,深夜来此,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钟玉书不失礼数地坐在另一侧,笑道:“找长姐便需要有事儿?三年未见,玉书想长姐了,可长姐看来一点都不想玉书。”
他刚回尚书府便听说长姐归,他便马不停蹄地来此,长姐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假意来这里打理,实则给暗卫下达命令,他必须亲自来处理一些蛛丝马迹。
“长姐错了,这样明日便让周曼给你买一草把子糖葫芦!”钟钰月爽快道。
“……”钟玉书微微一僵,不禁失笑,道:“长姐,玉书早已长大了。”
爽朗的笑声从侧院中阵阵传出。
姐弟两聊得天南地北,三年未见也没有隔阂,直到钟玉书道:“长姐还走吗?”
“不走了,三年八品校尉在军中不上不下,看着战役将败我布兵排阵却一人听。”钟钰月一谈及此疲惫地捏了捏鼻梁,颇感惆怅,“如今祖母将我调回……没想到,我竟也落得一个,要在这汴京混一官半职的地步。”
钟钰月自嘲一笑。
“长姐莫要伤心,要我说,此事也好。”钟玉书安抚家姐情绪,“如今武将不得陛下的心,前些日子,那镇国将军……”
说到此,钟玉书话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