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

女人的笑容里没有任何警告与愤怒,反而他看到了安抚?掌心传来的火热似乎瞬息间将他拉出冰窖。

钟玉书见此面色扭曲一瞬,这晁昔心就真的已经坦然接受赘妻的身份,哪怕夫郞与旁人有染,也毫不在意?

然,晁昔心笑容下却压着熊熊怒火,话锋一转,“殿下既与尚书令有要事相商,草民刚刚从朝贤堂出来,为何未见有人通报,离开时路上也未见下人前去通报?殿下身份如此尊贵,却被如此苛待?草民都为殿下感到愤愤不平,此事草民必定要随殿下去与尚书令好好谈谈。”

皇太女见她一副,此事她管定了的模样,眸底划过一丝嘲弄,但面色如常,随意道:“许是通报的人看到有外人在场,并未明说。”

晁昔心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原是这样?怪不得……”她摇了摇头,忽然意识到什么,万分歉意道:“还望殿下恕草民鲁莽,殿下既要与尚书令商议外人不能知的事,那一定是大事儿,却还在这耽误殿下的时间,草民真是该死。”

这下,皇太女面色一僵略显难看了。

钟玉书黛眉微拧,颇带疑惑审视晁昔心,难道是他曾经对她的情报有误?晁昔心究竟是在给皇太女下套,还是无意为之?

晁昔心恭敬地向旁边退了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

却是在无形中向前进了一步。

自古帝王生性多疑,女帝亦然,这话若是传到多疑的女帝耳中,便会是另一个意思。

“哈哈哈……”皇太女爽声大笑,“此言差矣,本宫能有何大事,无非吃喝玩乐罢了,也因此事与忞书有关所以才多与忞书闲聊两句罢了。”

皇太女立刻撇清与尚书令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