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御史中丞吗?那就先废了他的手。
“大胆!本官念在你是同僚,才未对你施以刑罚。”余黔掩住心里的恶意, 面上正色感道,“真是不知好歹。来人!上拶刑。”
“余大人,这……这在会堂上施刑罚,于理不合啊。”副判官陈贺劝阻道。
虽他与千里辙并无交情,但千里辙的接物待人, 他是知道的。
为人清廉,刚正爱民。
“此人冥顽不灵,又是一副硬骨头, 本官若不对他略施小惩, 他又怎会吐真言?”余黔转头对着陈贺温声解释道, “陈大人放心, 仅仅只是拶刑, 又不见血。”
陈贺听到这幅话,也知余黔誓不罢休了, 以他现在的官职, 对上余黔无异于螳臂当车。
余黔侄子的事他也略有耳闻, 如若自己再继续阻拦,搞不好会引火上身。
思及此,陈贺吞下未尽之言,将目光瞥向其他处,不再看向堂下之人,微乎其微地颔首。
不消片刻,两位虎背熊腰的衙役端着一托盘进来。
托盘之中赫然放着一副拶子。
几根圆木用线连系起来的拶子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显然是刚对犯人动过刑,才从牢房中拿出来。
其中一位衙役伸手按住男子的双肩,另外一位则套上梭子,用力收紧绳子。
“千里中丞,如今你可认罪?”
余黔看到男子额前发被汗浸湿,身形却依然巍然不动,心里的火直烧天灵盖。
男子轻轻吐出两个字。
“不认。”
这下可把余黔激得个彻底,他大声对衙役呵斥道:“没吃饭吗?给本官用力地拉!”
呵斥声回荡在整个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