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北呈虽被囚于冷宫几月之久, 但仍掩不住他周身气度,消瘦精致的面容反而更平添了几分羸弱破碎的美
而他平生最厌恶的便是柏北呈的脸。
“爬床?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爬床!”
柏北呈此刻的脸色丝毫没有刚才的淡定自若,他的额角青筋暴起,幽深的眼底满是戾气。
他冷笑道:“我与月儿本是青梅竹马,是因为你的出现,月儿才舍弃了我!若是论先来后到,也是你不知廉耻地自荐枕席。”
夭无妄见他动怒,心里畅快了许多,他勾起嘴角,嘲讽道:“太子可别把自己摘得这么清楚,你倒是想自荐枕席,可奈何月儿看不上你。”
此话一落,只见柏北呈收敛住唇边冰冷的笑意,冷不防地掐住他的脖子,一双幽暗阴鸷的黑眸紧紧地盯着他。
“全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
此刻的柏北呈不像人,更像是失控的野兽。
脖子上的双手正在用力收紧,空气也越来越稀薄,羸弱的柏北呈犹如困兽一般,只想生生地咬死他。
他拼尽地全力想要挣脱,却如何也挣脱不了。
就当他想奋力一搏时,骤然看见眼前人黑眸中的猩红杀意尽褪,脸色灰败地放手,对着他低声喃喃道:“她昨日宿在你那了?”
新鲜的空气涌入他的体内,夭无妄重重地咳了几声,红着眼睛盯着柏北呈:“疯子。”
“我问你,她昨天是不是宿在你那了?”柏北呈周身瞬时阴沉了下来,眼神凌厉地盯着他的脖子。
夭无妄的脖子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勒痕印,离勒痕印不远的地方却有一枚浅红的印子
与勒痕印相比,这枚红印自是无足挂齿。
可只有柏北呈知道,这枚红印代表着什么。
因着自己的身位见不得光,月儿也不常来看他,所以他便时时担忧她会舍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