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让人绑架左相独子,再假装不知情,将其碰巧救下给左相施个人情,借此将左相归入他的阵营。
真是自演自导的一出好戏。
她眸中的暗沉一闪,不过这出戏唱不唱得下去,就又由不得他了。
吟彷阁是听歌唱曲、豪门贵族一掷千金的地儿,可众人都不知,它实际上却是邰沉月搜集情报的秘密基地。
三皇子让两个穷凶极恶之徒去绑架夭无妄,以为自己这样不沾腥,却没有想到那两人拿着定金在吟彷阁大肆消费,喝醉酒就吐露出来。
她当时只是怀疑是天家,毕竟太子派与皇子派之争,左相的助力是如虎添翼,遂派人查探了一番,顺藤摸瓜,查到了三皇子府有动作。
邰沉月将信件靠近烛火,看着它被燃尽,唇边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她带着人了结了匪徒,让人悄无声息地将夭无妄送回府,便是不想多生事端,毕竟救他只是因她不想左相与皇子派结盟。
仅此而已。
邰沉月又将视线重新投到夭无妄身上,唇角勾起,眼神玩味:“所以你是想以身相许?”
夭无妄从未见过她如此肆意张扬的神情,登时心跳剧烈,胸腔的火一下子烧到了面上,他声细弱蚊,结结巴巴的说:“可……可以吗?”
如若因此他能以身相许,那定是极好的。
邰沉月扑哧一笑,浅浅淡淡地荡漾开来,夭无妄见她笑,怔愣的想。
她笑起来真好看。
邰沉月笑是因为她从未想过左相这样的老狐狸还能培养出如此至纯干净的儿子,真是不容易。
她撑着头,饶有兴致的问:“那你打算怎么以身相许?”
柏融刚才见她笑的时候也愣住了,可这句猝不及防的话让他回过神来,他微握着拳,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夭无妄耳尖泛红:“我都可以。”声音轻轻的,却带着溢满的喜意,“只要是你,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