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去死,你就会喜爱我吗?”
他说出来的一字一句都极为清晰。
邰沉月微扬下巴,居高临下地说:“当然。”说罢,没有
丽嘉
一丝留恋地大步离开。
他呆呆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满是眷恋,牙齿紧紧地咬住嘴唇,眼圈泛红,他的喉头微哽,泪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他恍若未知。
“月儿,切莫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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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仁帝听到下属将邰沉月带往东宫,心下一松,可听见这件事完成的如此简单,他总觉着有些不安。
邰文肃为了不让他的女儿进宫,选择辞官回家,而且他儿子口中的邰沉月也不像是个好说话的女子,怎么这次会如此顺利。
元仁帝越想越不对,召来李元庆准备摆架东宫,还未等他迈出御书房,就听见太子的近侍要来觐见。
以为太子那边是有急事,他按了按眉头,摆手让他进来。
只见那宫侍神情悲恸,跪在地上,说了很多话,他只听见他说太子生命垂危,其余的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他现在脑海里只有生命垂危四个字。
他的儿子怎么会生命垂危?
元仁帝只觉得浑身无力,双腿发软,他扶着桌案起身,脚步虚浮,此时的元仁帝不再是万人之上的天子,而是心忧儿子的老父亲。
他声线不稳,说:“摆架东宫。”
此时的东宫早已乱成一团,御医们正在床榻前救治太子,宫侍们都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等着皇上驾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