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无的剑快到了极致,可剑锋却堪堪停在那人脸前不能再进一分。
那人眉眼微垂,笑了一声。
“我说了,你该谢谢我。”
“不知礼,何以立,”那人手腕轻转,问水剑寒光闪过,“你的师父没有教过你么?”
问水剑的剑意如水一般,似有若无最难琢磨,江春无身形一振,收剑后退避过带着杀意的剑锋,却依旧被剑气割伤了手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江春无却好似不会痛一般,提着光剑再次迎了上去。
交手的最初,江春无还能与眼前的人平分秋色,十招之后,他便开始招架不住,而那个人却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悠闲模样。
那个人与江春无过招,就好像是猫在戏耍一只自不量力的耗子。
三十招之后,那人好像突然间对戏弄江春无这件事失去了兴趣,收剑出掌。
江春无狠狠地撞在了胡杨盘结成的墙壁上吐出一口血来。
那人身影一晃来到江春无面前,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我的心火借你用了几万年,”那人笑道,“如今也该收回来了。”
江春无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种起着支撑作用的力量被迅速抽离,可是在那股力量被全部抽离之后,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占据了江春无的身体。
江春无胸膛之中藏着的那件东西如今热的发烫。
“他竟然把珠子给了你。”那个人脸上显出怒意。
他似乎是愤怒极了,手上的力量陡然加重,这样的力量本来瞬间就可以把江春无的脖子捏得粉碎,但是却被来自江春无胸口处的强大力量给悄然消抵。
“不碍事,”那人眉头舒展,“我就连同这珠子一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