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江春无的声音里含着怒意。
“呀。”那人有些失望地惊呼了一声,他微微歪着脑袋,一脸无辜,“我就是你的师父呀。”
“你看一看,”他将怀中方凌波的身体放在平台之上,走下来,来到了江春无的面前,看着江春无的眼睛,“我不就是你的师父吗?”
“你到底是谁?”江春无手中的光剑发出铮铮的剑鸣声。
“无趣。”那个人的脸色瞬间冰冷了下来,他瞧着江春无戏谑道,“你问我是谁。”
那人周身陡然笼罩起浓重的黑色煞气,那煞气与黑沙暴中的煞气同源,叫江春无有一种极其诡异的熟悉感。
而下一秒那人说出的话更是让江春无震惊。
“你或许还要称我一声父亲呢。”
“是我创造了你呀,”他微微一笑,“小东西。”
一瞬间,仿佛有万年的时光从眼前略过。
眼前这个人的轻飘飘的两句话,竟让江春无战栗。
那种敬畏与惧怕从灵魂深处产生,仿佛是早已刻在他骨血之中一般,这种敬畏与惧怕是一种本能。
弱者臣服于强者,有序崩溃于无序,和谐倾塌于混乱,就是这种自然天地间最原始的本能。
那人笑意不减用修长苍白的食指轻轻扫过自己嫣红的下唇,回忆着什么,他说:“很多很多年前,远在问水剑出世以前,远在白龙化人以前的。”
“我曾在归墟之中留下了一簇心火。”
“你呀,”那个人对着江春无的轻轻扬了扬眉毛,“便是借着我的那簇心火成了魔,化了人。”
“你该谢谢我,而不是拿剑对着我。”
那个人话音未落,江春无便已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