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沉默着目睹着一切,直到祁忆之彻底上了床,听到鼾声,才切断了链接。
他其实很想告诉祁忆之,解千秋其实清醒着,但想了想,觉着还是瞒着祁忆之为好。
毕竟解千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要是提前告知了祁忆之,打草惊蛇了就不好了。
他在系统空间也叹了口气,心疼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便有人来给祁忆之带路。
一夜无梦,祁忆之望着外头还未大亮的天色,揉了揉眼睛,麻溜地洗漱穿戴,便跟着那人走了。
他自小在仙岳宗长大,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到目的地,可旁人却未关注到这点,只对他显贵的身世感到好奇,纷纷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要换了他原先的躯体,肯定能听的一清二楚。
但现下这幅幼时的躯壳,不仅走路的时长变长了,就连这些议论也听的不明确。
祁忆之气的牙痒痒,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想了想,又开始压抑自己的怒火。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起来无人替
大约耗了一炷香的时辰,他们才来到常青阁。
常青阁内,掌门已经等在那里了。
见他终于来了,掌门招他过来。
祁忆之乖巧地走到他跟前,静静等待他发话。
掌门观察他的神色,稀奇地半眯起眼来。
“七皇子,你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
“平日里只需去藏经阁那抄写经书,诚心祈祷即可。”
掌门公事公办的话语无端让祁忆之感到些许的落差,他心里没由来的失落,但随即他扯出一抹笑来。
“是,掌门。”
他做完礼数,正要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