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刚淡出视野,幼枝便将酒壶酒杯横扫落地面。

“你这是?”不明用意,沈渊问道。

幼枝笑而不语,弯腰搬上来两大坛遗子春,砸在花榭石桌上,才道:“酒嘛——得豪饮才痛快,那一小杯一小杯的得喝到猴年马月去?”

沈渊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幼枝。

幼枝被看得浑身不舒服。他耸耸肩,“盯着我看干嘛?”

沈渊立马收回目光,摇头笑道:“总觉得你的性格像我的一个故人,还透着点我当年的影子——我怎么会这么觉得呢?奇怪,奇怪——”

说着,他兀自地陷入与赤子厄在浔武的回忆中,自言自语梦呓似地说道:“当年他说我也像他的一个故人……他的故人叫他带一句话给他……”

幼枝顺藤摸瓜地问道:“什么话?”

沈渊从回忆中收服思绪,转睛望去幼枝。犹豫一会儿,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你不是他……”他严肃起来,认真地对幼枝说道:“幼枝,你以后若能遇见一位天真固执,只有一只眼睛的少年,你一定要帮我向他带句忠告,叫他放肆一些”

幼枝问:“怎么放肆?”

当年赤子厄对沈渊的忠告在脑海中响起,他答:“对爱之人要放肆得到,对恨之人要放肆摧毁。”

幼枝疑惑:“强扭的瓜不甜,若所爱的人根本不爱他,岂不强人所难?恨的人嘛……你既说他是少年,少年不识愁滋味,那个年纪能有什么恨的人?”

沈渊恼怒,厉声急速地说:“我让你叫他放肆一些就放肆一些!他正当年少,可其他人正当年少吗?他们会怎么想他,又怎么打算趁他年少无知去计划让他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