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出征那天每只妖都前来观摩了一番。那赤色铁甲就是平沙的军队。
现如今他们是有多少人去,便有多少人归来,没折损一兵一卒。
更甚的是,天际线上玄甲缓缓出现,黑云压顶般——那是鸟族的兵。
“败将——败将——”熏骑在马上,优哉游哉,不时言语挑衅一下旁边的光头将士。
那位将士的光头在人群中相当“耀眼”,不过他头顶有两排戒疤,仿佛在做将士之前是位和尚。
他用余光平静地扫了一眼熏,依然目不斜视地专注前方道路。他矫正熏的言语:“我叫云石,不叫败将。”他的声音醇厚而沉稳,如一盏口感厚实的浓茶。
“哦。败将。”熏仍不改口。
“……”云石是个喜怒不形与颜色的人。
金戈玄马上,熏鬼使神差地转头,垂眸望向那只为沈渊开辩的妖。与其稍作对视,满不在意地回转脑袋。
“你不是说大祭司弃军投降,已经死在鸟族军帐中了嘛,”那妖扯着刚才一通胡说的妖的衣服,要他说明情况:“怎么熏还敢回来?脸上也没一点悲伤?”
“额……”那只妖很尴尬,“我哪儿知道啊……!”
听闻,那妖暗暗翻个白眼。
……
沈渊跟本没时间停顿。铁蹄噶哒噶哒地踏在汉白玉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