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瞬间安静下来,街道畅通无阻,无一人、物遮挡。
片刻后,一匹玄色戎马叱咤而过,马上人红袍御风缥缈,后摆大大地展开,飒飒舞动。
还没看清驭手是谁,便一骑绝尘,冲霄而过,留下一路还未落定的风尘供他们猜测。
路边,一只妖望向那人消失的远处,感慨道:“平沙恐怕是妖域命数最短的王庭,算上今年只有不到三百年。看样子今天平沙得变天,阴夷山的宫殿又得易主咯——”
听闻,立马有三、四只妖怪向他聚集。
其中有妖发问:“怎么说?”
“你们居然不知道?消息太不灵通了吧。”那人鄙夷两句,才把他听闻的事一五一十地倒出口:“前段时间域主答应大祭司让他去征战幽婆川外的鸟族,为居大将军戴罪立功。大祭司为我们祈福,向神明呈妖域的好事,我是打心底里地敬重他,可沙场征战,金戈戎马的事怎么能让大祭司去呢?我们域主怎么想的?”
“域主日理万机,累坏了吧,刚巧鸟族进驻幽婆川外的时候又被师琉璃的头颅给吓着了。他都能把居大将军关进死牢,估计脑袋不太清醒了。不清醒的时什么荒谬决定做不出来。”
“荒天下之大谬!”那人愤愤道:“据说大祭司刚与鸟族首领对峙,他就弃军投降,进了鸟族的帐篷,一夜未出!这下好了,我听说我们大祭司在鸟族营帐一夜未出是因为鸟族早杀了他!我们大祭司被鸟族杀害了!”
“死者为大,大祭司已经死了,再有过错,也不能死后议论人家。”另有只妖维护沈渊:“大祭司一向心善,可能是看不得血流成河的事发生,想去劝和,所以才……”
话音未落,脚下震颤,石子都跟随者缓缓移位。
众妖不明情况,纷纷看向震源。
“哎呦!——”那位帮沈渊辩解的妖刚一转目,便被一道金光晃了双眼。
他低头揉拭眼睛,可震感越来越近,好奇心作祟,于是抬起头揉着眼睛看去。
味袍丹帜,红色战袍的军队。他们杀气腾腾,稳步推进,如火凤燎原,眼前、远处霞光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