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线不足,那东西泛出淡淡的墨绿色,还有一大滩不规则的黑色圆斑,好似一大块污渍。
烛火摇曳,那物表面凹凸纹路跟着闪烁。
注视一会儿,看着那纹路好似是金线绣的竹子。
居狼立马明白了那东西是什么——是沈渊的青色狐裘。
沈渊一直很宝贝那件狐裘,说他母亲留给他很多东西,但最后只有这一件狐裘了。
平时他把这件狐裘当稀世珍宝般展在卧室的衣架上,从来不穿,定期除尘清洗。
现在怎么会把它弄得这么脏?落到外人手里?
一股不祥的预感。
居狼猛地一抬头。
幼枝静立跟前,神态沉重,“勒石死了——”不待居狼问出口,他先淡淡地道出了原委,“我特地来告诉你一声。勒石替你戴罪立功讨伐幽婆川的鸟族,然后……然后没有了然后……这件狐裘便是从幽婆川外送回来的遗物。”
听闻,居狼的心脏绞痛难耐,仿佛有人正在使劲攥他的心。
一股悲凉之意瞬间窜上胸口,来不及悲伤、流泪,眼前一黑,脑袋折了下去。
……
日渐黄昏,平沙街边纷纷亮起灯火,众妖络绎不绝,依然在街头闲逛,忽闻清角吹寒,他们不由分说让至街道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