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阮庸不肯起身,双手在泥巴地里刨了起来。
“该死的东西!不说在妖域这东西会护我周全吗!就是这么护的?!”他边刨边恨道:“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究竟是你救了我,还是因为你救了我而产生了灾难,而你就是那个灾星?”
“大半月未下雨,这土都板上了,刨不动……”居狼刚想制止阮庸,一记暴雷响起,毫无征兆、迟疑,大雨瓢泼而下。
这雨好似计算好了要在今天,这一时刻下下来。
居狼淋着雨,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为什么我永远要在两个错误选择间做一个选择?”阮庸哭腔道,“就让我一错再错永远不清醒不好吗?……你知道一个清醒的人面对无能为力的事有多无力吗?……”
如此悲恸。
闻声,居狼心一横,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掀袍跪下,与阮庸在泥水里一同刨挖。
“到底要找什么?”居狼问道。
阮庸道:“我是人。一个全无本领的人。”
居狼道:“我知道。”
阮庸道:“人在妖域极不安全。”
居狼道:“心术不正的妖想要快速修炼成人就会去吸食人的精元。”
“等等!”居狼停下动作,奇道:“你是人,你怎么能在妖域安全的生活至今?”
阮庸勾唇一笑,笑意意味不明,也停下了动作,“因为……因为这个!”说罢,他举起一坨泥团,送到居狼面前。
居狼惶恐,下意识后仰身体,远离阮庸。
他盯着泥团,雨水一颗一颗地打在泥团上,泥水顺着阮庸的指缝流下,渐渐地,一只红漆木盒出现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