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庸蹙眉,默声不语。
“抱歉。”见阮庸这般模样,怕是问到痛处了,居狼忙道歉,“我一向有话直说,你觉得不妥的话不说便是了。”
“你是沈……勒石的什么人?”阮庸忽然问到居狼。
忽地冒上一股热意,居狼的耳朵瞬间就烧红了。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我……我大概是他的养子,啊不!是他的弟弟吧……嗯。他把我养这么大,的确是我哥吧……我才不会承认他是我的养父呢……他只比我大十岁,只有十岁……呵呵……”他的语调里透着不确定。
他与沈渊从未与兄弟相称,他也不想与沈渊称父道子,至于怎么对外说他们的关系,他亦不知,就只能往兄弟里套了。
夜色浓,阮庸看不清居狼的神态变化,只从他的语言里听出他与沈渊关系匪浅。他嘀咕道:“兄弟啊——这样嘛——”
居狼好似在他拖得长长的语气里听出一丝质疑。为打消他的疑虑,居狼忙道:“是!是兄弟!不信你可以在平沙身边抓一只妖问问他我和勒石的关系。”
阮庸淡淡地“哦”了一声,才道:“既然如此,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就把从前与你说说好了。”
闻言,居狼心中激动,立马应道:“好!好啊!”说着,拖过阮庸面上的酒杯,斟了满满一杯,再送回阮庸面前。
“我是一个罪人——”阮庸接过酒杯,举杯对月,神情惆怅地叹道,“居狼,你要对勒石好一些呐。劝他不要太执着了,告诉他过去虽回不去了,但眼前依然能抓住。还是那一句:真相并非他能承受之重。”
说罢,重新将酒杯送还居狼。
居狼正是欣喜若狂,只顾点头说:“好。”
只见阮庸递来一只酒杯,酒能助性,他一时忘了自己酒量,接过酒杯,仰头饮下。
酒精迅速起反应,他打了一个酒嗝,双眼很快涣散,只听噗通一声,人立马趴了下来。
阮庸一时没反应过来,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可无论怎么推,居狼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