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云满腹,半晌才明白过来。

疑云消散,阮庸会心一笑,眼角皱纹如平湖泛起的涟漪。

他无奈地摇头笑道:“恐怕一只小鸟的酒量都比你好哇——”

……

第二日中午,居狼在喜鹊叽叽喳喳的叫声中醒来。

他伸展四肢,伸了个长长地懒腰,忽地脖子噶嘣一下。他眉头一蹙,收回手臂,揉摁脖颈。

他低头垂眸盯着石桌,疑惑地嘀咕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脖子好痛,脑袋也好痛……”

“我已是五旬老人家了,可搬不动一位烂醉如泥的大汉。”阮庸的声音忽地从身后响起

居狼拖着落枕的脖颈僵硬地转动身体看过去。

正午的阳光倾泻而下,灿烂的人心痒痒,阮庸倚栏而立,楚腰纤细,脖颈修长秀美。

可想而知,他年轻时定是位玉树临风的公子。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居狼感慨道。

“白头?自搬来妖域,什么红的白的绿的,各种颜色的头发我都见过了。”阮庸打趣道。随后,他催道:“醒了我们就走吧。”

居狼自然知道要去调查阮庸被流放一事的来龙去脉。

他是急性子,没有拖延,起身去自家马厩挑了两匹快马,再由阮庸带路,赶往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