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在赤子厄身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居狼看似英锐肃穆,冷若冰霜,可对沈渊就完全是另一副面孔。

他小心翼翼,非常温柔地对待沈渊,半点不会强迫;

他比任何人都绝对地维护、信任沈渊;

只要是沈渊对他露出一点点好,他就会激动得红了眼角,咬着嘴唇,一如少女般的娇羞,不敢抬眼看看那颗眉上雪,只怕眼神太炽热,将其融化不见;

他等了沈渊那么多年岁,心意一如从前,半点不会随着时间长河而被冲刷淡忘。

这样的对沈渊一心一意、为他考虑,这么好的居狼怎么会强人所难呢。

“既然他坚定地维护我,那我应该坚持相信他。”安之的神情严肃,杏眼泛出如山般不可动摇的眼神,“等他醒了,我再亲口问他。我要他亲自跟我说。”

“你!……说到底,你连我们也不信,只相信这个畜生!”赤子厄气不打一出来,愠然拂袖,背过双手,转过身去,遥遥地看去一边。

安之扛着居狼,没理会暗自神伤的赤子厄,走向温言,“我知道你有办法让他醒来。”

“对。我有。”温言点头,劝到安之,“逸舒君说得半点没错,你确定还要……”

“我确定!”安之的声音掷地有声,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那好。”温言妥协,“我帮你入梦居狼,但能不能将困在其中的居狼带出来,那只能看你自己了。你在梦中待得时间长了也会出不来,所以你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三个小时时间一到,无论你有没有成功,我都会把你从梦中拉出来。”

“好。”安之颔首,答应下来。

“不用了。”赤子厄道:“居狼被困自己的执念中。而小子你就是他的执念。哪儿有本体排斥本体的?只需找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你往他身边一躺,手与手十指相扣,等你睡着了,也就入梦了。”

“咦~”听闻,温言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