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子厄立即安静下来,不再乱动。
跟着,安之和缓了语气说:“你与人一天一地,处境不同,互不了解,你一定要规劝他们,不是犯了执着了嘛。亏你自称逸舒君,闲逸舒适,不问世事,是与世长存万万年的赤水水君,这种道理都想不明白?你若真好为人师,就隐瞒了身份去人间的学堂教书去,保证你教个够。我们只能改变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人,你是神也一样,相比教育别人,先规范自己,自己都规范不了,怎么教育别人?”
此言一出,赤子厄再没异议。
三人离开简家,站在简家大门外。
安之心里空落落的,“怎么觉得少了什么没带——”
温言附议,“我也觉得。”
赤子厄脑袋里闪过昏迷中的居狼。那少了没带的,就是居狼。他自不喜欢安之与居狼在一起,便道:“没有吧。我们既不需要钱,又不需要物,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即是来去皆空,怎么会少了什么没拿。”
“也是——”安之缓缓颔首,可心里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跟着,耳畔幻听似的响起一句:
“我在——”
他恍然大悟,“居狼!是居狼还在昏睡中!”
听闻,赤子厄一脸失望。他长吁一口气,极不情愿地说道:“我潜进去把人带出来。你们在外面好好等着。”
“好!”安之用力地点头。他本想对赤子厄道声谢,可考虑到赤子厄不喜欢他对其表现生疏,就没说出口。
今日天气不错,夏日里的阴天,多风却无雨,煞是凉快。
两人只等待了一会儿,赤子厄便带着居狼,从简家门头上一跃而下。
安之立马从赤子厄手中接过居狼,扶在怀里,将居狼的脑袋靠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