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吗?”安之冷得不行,眼巴巴地看着向延,等他点头同意。
向延思付一会儿,转而去看那间无名野庙。
这庙顶的角度比较陡,路上雪虽堆了厚厚一层,可屋顶却一片雪未染。黄墙黑瓦,按理说这雪应当全数落在了庙前地面上,可庙前却干干净净。可见,那老人应该经常打扫。
戏台正对白帝庙大门,中间一排排石凳,待集会开台唱戏之时,供人坐下看戏。
有人住庙打扫,又定时开台唱戏,这庙中定供奉有神明,并不是野庙一座。
顿了顿,向延点头同意,“既然不是荒山野庙……那……行吧。”
入庙,庙里干干净净。院子里坐了一只大大的瓷缸,缸中的水干净而澄澈,荷叶已枯死,陇拉着棕色枯叶坠在水面,但水中锦鲤依然鲜活。
锦鲤摆尾,缸中泛起丝丝涟漪。
安之凝视着一圈圈涟漪,问道:“老人家,你是常年住在庙中吗?”
老人道:“十三凹总共十三户人家,家家姓陈。不过我不姓陈,嘿嘿,你们叫我老金就好。自结婚我就已经在这庙中做守庙人了,具体多少年月我也不清楚了。”
听闻,安之颔首,转而又问道:“既然不是十三凹的人,你怎么到了这里?”
老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净却掉了几颗的牙,笑道:“倒插门来的。”
以社会对男人灌输的概念来说,赘婿这事并不光彩,但老金却笑着说了出来,风轻云淡的。
跟着,老金又自顾自地说道:“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万事亏缺有度。我并非是一个迎合大多数人的极端而固执的人。”
雪片慢悠悠地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