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对安之刮目相看,“平时见你唯唯诺诺,实际还挺凶悍,典山叫你揍的脸都快肿成猪头了。”
安之想到,他从沈渊的记忆碎片中苏醒,当晚就不受控制,找婖妙、典山报仇去了。那天就是圆月十五。他“哦”了一声,又问,“夏欢,你怎么总跟着我?”
夏欢断然否定,“我才不稀罕跟着你呢!”
安之猜,“那你是跟着谖竹?”
小麦色的脸颊透出一抹红晕,夏欢的头顶叫身体里那股热浪蒸出水汽,嚅嗫地说:“我……我也不是跟着他……是、是副岛主叫我代居狼保护好你……我跟你说过,你忘了?……”
看他的状态,安之断然,他定是跟着谖竹来的,然后顺带着护着自己。他八卦起来,问:“那日在地下密室,你们俩有没有发生什么?”
“咳!——”谖竹呛咳出声,沉声否认,“没有发生什么事的,阿渊不要多想了。”
夏欢立马附和,“对对对,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不要多想。”
越遮遮掩掩越有事发生,可这俩人不愿说,那就以后慢慢地问。
后背阵痛,打断了安之的思绪,他嘀咕道:“我这后背为何如此痛?”
谖竹道:“这些时日里,典山让你受的就是清源鞭之刑。”
系统与安之说,跳过受刑过程,但结局不变,原来是这意思。
回头瞧了瞧后背,才一会儿工夫,新换上的青衣,已经渗出斑驳血迹。疼痛难忍,他向谖竹求道:“有没有什么止痛的药?”
谖竹这次匆匆忙忙赶来,只带了救安之出境的木盒与办法。他摇摇头:“并无携带任何药物在身。”
那后背隐隐作痛,安之的手掌抵上饱满的额头,有气无力地问:“那我们现在身在何处?”
夏欢回答道:“华阴函谷。”
安之重复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