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沈渊一口寒气窜上,郁结胸口。

“我拿走你给他的钱财,再给他指条路,让他去皇都找典山。他还是不肯,反倒急哄哄地找玉山奴借银两,可那玉山奴已事先被我杀死家中,他扣门无人应,只能另想办法。我原以为这次他会找典山了吧,他还是没有,他居然决定,就算自己一路乞讨,也不能背叛你。”付游冷声笑了笑,“付游多相信你啊。你呢?你连名字都不告诉他。说到底,是你害了他!”

惩罚似的,腹部开始绞痛,沈渊折腰死抵痛处。

原以为世人都不可信,更何况是堪堪几面的一位少年。可世间之大,总有例外,他却直接,或间接地害了这位少年。

瞧着沈渊佝偻身子,隐忍不发,付游竟心生哀怜,他劝道:“哎——沈渊,所有人都想叫你身死魂灭。我不一样,只要你的躯体。反正你求死,不如就成全我,把躯体给我。”

付游俯下身,贴在沈渊耳边说:“我发誓,景憧是位君子,绝不用你的躯体做见不得光的事。”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接二连三的刺激,更别提早被折磨已久的沈渊。

乍然一口血涌上来,然而,面对眼前这只邪祟,他只能把血往肚里咽,“你们放过我吧……我承认我有罪……对东海龙族、梦访,以及、以及那两岛的岛民……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付游还在歇斯底里,“放过你?谁来放过我?又有谁来放过景憧?因为你,他就得死?!”

从前沈渊想活,却总有人把他往死里逼;现在他想死,依然有人逼他死,可他却死不成了,只平白接受痛苦;如以后死成了,又有人跳出来说,要他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