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心中更是郁结,郁结过头便成了愤怒,反倒想找什么东西撒气。
宋潮青掀开轿帘,钻进一颗头来,语气中略带兴奋:“月白,你听我说,那告示……”
“一声不吭就不见人影,你知不知道这样真的很烦!我不仅要不远万里帮你找小厮,还得费劲去找动不动就失踪的你,你以为我是什么,大罗金仙啊?”
宋潮青刚回来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明显表情有些呆滞。
段月白其实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心里还一直骂自己:“自己心情不好,干嘛迁怒人家宋潮青?快二十岁的人了,就这么让我这么骂了一通,是个人也要生气的吧?”
不过宋潮青情绪还算稳定,钻入马车当中,摸了摸段月白的额头,给了他一个想当和缓的台阶:“嗯……有些发热,我听见你早上便开始吸鼻子,是最近在车中也闷坏了吧?外面天气舒爽极了,我们下去走走,说不定可以缓解不适,若是再不好,我们就去医馆看看。”
段月白身上“当归”已解,怎么还会像个凡人一样发热?
他所有的怒火都打在了宋潮青这团棉花上,让他没了脾气,甚至有些羞愧,立马借坡下驴道:“哦,倒也不是不行。”
宋潮青先下了车,在马车下等着对方,还在段月白要下车前伸出了手来接他一把,弄得段月白都快不好意思了。
“怎么样,外面空气是不是比车内要好多了?”宋潮青适时地松开了手,体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