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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它是废稿。

这朵杜鹃花做出来最终没有拿去参赛,只是锁在那里。

真正拿去比赛并拿了银奖的是我妈做的项链,也是花,花种为一串红。

绯红色的花一串一串热烈地盛开着,戴在素白的脖颈上,每一颗红宝石都会随着光线的变动而绽放出赤红的光,一出场就惊艳四座。

“那是妈妈小时候在外公外婆老家那里总会看见的花,”我妈问我:“是不是很漂亮啊,青逸?”

“漂亮。”

只是傅春鹃从来不会那么温柔地对我说话。

我觉得被锁在抽屉里的那朵杜鹃和她很像。

我妈傅春鹃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后我继续了两年学业,在这期间我爸找过我,说我学习很好,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进他的公司。

我的回答是给了他一巴掌。

真的很不礼貌,但是好爽,和我抽我名义上的舅舅的一巴掌是一样的。

这两巴掌都是我替我妈打的。

他匆匆就抛下了她,让我妈像那块尘封在抽屉里的杜鹃花胸针一样,连盛开都来不及就匆匆谢下去了。

我又想到死。

我一直觉得我是我妈的拖累。

小的时候我恨她,不理解她,长大了又对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