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罚你永远只能爱我。”谭佑霜理直气壮地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青逸说。
滋滋。
傅青逸听见了心脏黄油一样被扔进烫锅里烤化的声音。
他招摇的五官柔软下来,变成淅淅沥沥的液体,温和地在恃宠而骄的小狗面前融化流淌。
在傅青逸弯着眼睛笑出声前,谭佑霜擦了擦被咬破皮的唇瓣,又眉目沉沉地贴过来,表情严肃得好像在思索一道世界性的数学难题。
那点胭脂红的血因为指腹抹开,浅浅一层镀在了樱花粉色的唇瓣上,让傅青逸联想到上辈子曾经和谭佑霜一起行经的樱花小道。
盛大的粉遮挡住大半的天空,轻盈得像大号的,蓬松到咬一口仿佛能尝到甜味。如云气一样满溢的粉和花香缠缠绵绵地往人的眼睛里鼻子里钻,要用幸福把人填满到饱胀。
“你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樱花林吗?”傅青逸用舌头去细细感知着谭佑霜嘴唇的纹路和形状,一点铁锈味被卷到他自己的口腔里。在滚烫的血的加持下,他们仿佛在硝烟弥漫的爱里又死了一次,只是这一次自始至终,他们交握的手都不曾松开。
“其实,”傅青逸将额头抵上谭佑霜的胸口,听见了他不绝于耳的心跳,他自己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用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口吻羞赧说:“那个时候我好想吻你。”
谭佑霜的眼睛被一点眼泪蒸湿。
“你藏得真好。”他把手搭在傅青逸的脖子上,感受对方现在正突突跳动的血管。
是健康的。
谭佑霜轻轻地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傅青逸的喉结,腔调里藏着一点微不可查的遗憾,“我差点以为你没有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