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青逸纵容地拉上他,和谭佑霜一起手牵手往前走,像两艘迎着风暴英勇向前的船。
到了楼下,谭佑霜松开手:“你上去吧,我就先走了。”
“不行,”傅青逸说:“你过来。”
他哥喝醉了真是个难伺候的祖宗。
小狗一边在心里无奈地想,一边凑过去,拖长声音道:“嗯,我在——还有什么事吗?”
周边没有灯光,只有银白的弯月挂在枝头。
在黑夜里,傅青逸忽然凑近。
他捧着谭佑霜的脸,撩开额际的碎发,然后在谭佑霜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温热的吻。
蜻蜓点水般的触感转瞬即逝,却让谭佑霜当场僵直在了那里。
喝醉酒的家伙才不管谭佑霜猛然加速的心跳,他兀自扯着嘴角笑眯眯说:“小霜,今天的晚安亲亲。”
晚安吻……
谭佑霜微微垂下头,漆黑碎发间露出微红的耳廓。
那是谭佑霜母亲刚刚离世后不久,睡不着的谭佑霜跑到傅青逸家里,被他哥短暂收留几晚时每次睡觉前总做的事情。在得到了一个亲吻后,谭佑霜就靠在他身上,和傅青逸一起挤在狭小的铁板床上睡觉。
他至今仍然记得那张铁板床床板单薄,硬得硌人的感觉,连骨头都会疼,可是是放松快乐的。伴随着傅青逸身上温暖的体温和淡淡的洗衣粉香,他安然熟睡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