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能让傅青逸喝酒了!谭佑霜又好气又好笑。
还来不等谭佑霜有更多的反应,傅青逸却拧着眉,将手指轻轻拂过他肩膀上的那一处伤疤。
“现在还疼吗?”
……是下坠的、心疼的口吻。
谭佑霜垂着脑袋一看,倏地明白过来。
傅青逸不是撒酒疯,而是因为刚刚透过松垮的衣领看见了自己肩膀上的伤,所以才一直扒拉着不肯让他走。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哥温柔地牵住他手的场景,委屈瞬间涌上心头,让人有一种哽咽的冲动。
谭佑霜强忍着,带着点鼻音回答:“没事,哥,不疼的。”
“真不疼?”傅青逸不信。他大睁着眼睛,继续摸谭佑霜肩膀上细碎的疤,口中喃喃反驳道:“可我明明记得当时流了好多血,玻璃渣都刺进肉里去了。”
谭佑霜蓦地笑了,手指落在傅青逸左臂那一条长长的疤痕上。
“真不疼的。”他轻轻摸着那一处新长出来的血肉,小声说:“哪里比得上你给我挡的那一刀?”
疤痕的样子狰狞,世人会给他打上丑恶的标签。可只有他知道,那是他的神替他流的血。
“傅青逸,傅哥,”幸好有他的偏爱,小狗终于能大胆地说:“以后去读大学了,你也不能忘记我。不然……”
“不然怎么样?”傅青逸笑盈盈地问。
“不然我会很难过的。”小狗耷拉着尾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