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鹃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看着模糊的伤口,最终下定决心:“去诊所吧,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行。”
傅春鹃走进房间,先关上门,再偷偷去床垫里翻找自己藏起来的钞票。她心疼地抽出几张折好放进口袋里,又匆匆套上一双鞋,撩起发丝,开门。
“走吧。”傅春鹃喊。
“怎么搞的这是?”周边小诊所里的医生一边嘀咕着一边给谭佑霜处理伤口。
碎玻璃费了好大劲才弄出来,他忍不住抬头看了傅春鹃一眼,看见傅春鹃一个劲地赔笑之后,不知为什么,他也不问了。
等交完费走人之前,医生才低声说了一句:“教育孩子也要有方法嘛,大人遇到什么事情,不要把火气发到娃娃身上。注意一点,不要下这么重的手,前几天我才晓得有个把娃娃打死的,造孽哦……”
“这不是我家孩子,只是在路上随便捡到的小孩。”傅春鹃回答。
“……哦。”医生愣了一下,又重复:“哦。”
随后他便不说话了,神情有些迷惑。
傅春鹃没去管他,她右手牵着傅青逸,傅青逸右手又牵着谭佑霜,三个人一起往回走。
“怕是菜都要冷了,”走在路上,傅春鹃自顾自地盘算着:“番茄鸡蛋冷了可腥,我等会儿再回去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