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的软烂分离的骨肉,浓香奶白的汤汁,隔着很远都能勾得人食指大动、馋虫顿起的醇香香味……
当傅青逸端着那碗汤,咕噜咕噜吞咽下几口时,才深刻地意识到了谭佑霜所言非虚。
奶白的汤汁沿着食道一路到达肠胃,温暖的感觉从腰腹一直燃烧到肺腑,心脏,与之同时的是一种名为家的幸福感缓缓落地。
他就像在风雪中踽踽独行的旅人,在漫长征程后,终于能够走进那一间燃烧着熊熊壁炉的小木屋,喝一口温热浓汤,听几句关怀暖语。
“谢谢姥姥。”傅青逸喝完那一碗汤,才诚挚说。
“好孩子,爱喝就多喝点,姥姥给你盛。”老太太笑着,拿过傅青逸手里的空碗,又给他盛了满满一碗。
“我就说吧。”谭佑霜得意地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他非常高兴地又给傅青逸捞了两块肉起来,放进他碗里,美滋滋道:“比外面做的好吃多了,还便宜划算。”
在一老一少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殷勤投喂下,傅青逸成功吃撑了。
他满脸无奈地进了厨房洗碗,直到再次赶去咖啡馆时,胃部还有一种过分充盈的感觉。
傅青逸给谭佑霜点了杯鲜榨橙汁,自己什么都没点,本以为能在下午稍微消化一下,缓解一阵。
——接着,又被谭佑霜给气晕了。
“我不理解,真的,我不理解。”傅青逸看着谭佑霜的解题过程,五官秾丽的脸上逐渐被沉重的自我怀疑覆盖。
“是我讲的不清楚吗?我觉得我每个条件都给你说明白了啊。谭小同学,你是怎么用你的小脑袋瓜想出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解法的?”
谭佑霜看着傅青逸刷刷写出的解题过程,表情夹杂着羞愤欲死和满面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