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消息的时候谭佑霜也差不多才起,满脸倦色地窝在那里回消息。
【早右目:起了】
【早右目:喷火jpg】
傅青逸愉快地回了个好,吭哧吭哧赶到老城区,继续按着谭佑霜到昨天的那家咖啡馆里学习。中午出咖啡馆的时候,谭佑霜看起来都要吐了。
“数学是人能学懂的玩意儿吗?”谭佑霜边走边满脸绝望地狂薅自己的头发,被傅青逸用一句“你也想以后像宋老师那么秃吗”成功制止。
“傅青逸,你说如果下一秒世界毁灭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学数学了?”谭佑霜两眼空空,萎靡不振道:“造很多炸弹把整个世界炸了可以吗?”
这玩意儿他是一天都学不下去了啊!
傅青逸把从隔壁奶茶店打包带走的杨枝甘露插上吸管塞到谭佑霜手里,好笑道:“炸什么炸,我死了这个世界都活得好好的。喝吧,下下火。”
谭佑霜小口小口啜着杨枝甘露,委屈得脑袋上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他冷不丁听见傅青逸这么一句话,下意识皱眉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明明只是个玩笑,却听得他心里不太舒服。
“有什么不吉利的。”傅青逸帮他拿着辅导书和笔,闻言,轻轻扫了他一眼,笑容不改道:“每个人都要死,我也不例外。而且死亡也没什么可怕的,那只是生命中的一个流程。”
“等你七老八十再给我说这句话吧。”谭佑霜咽下嘴里的西柚粒,嫌弃道:“傅青逸,你明明只是个十六岁的家伙,就别这么成熟了好吗?”
“好好好,我听谭哥的,成吗?”傅青逸无奈妥协。
谭佑霜手里拿着一杯杨枝甘露,却用提着大砍刀一般的神色道:“那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