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了……”他就不会取温年的血了……

“谁知道你能这样畜生！拿你师弟的血去换魔教人的欢心！”

“我没有！”

“那你是什么！”

半晌，陆回都答不上来。

对啊，他是什么呢？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子，亲手杀了师弟？

父子两人在书房里枯坐了一个下午。

陆奎的眼睛都红了，他抱着手里的药材，眼泪一把一把的掉。

他上一次这么哭的时候，是陆回的娘亲在他怀里离开的时候。

那个时候，就和现在一样。

想要与天争与地斗，可却挽救不回她的命。

他空有一身被世人赞颂的医术，却救不回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徒儿。

“年年小时候最粘的就是你，我带他回来，他害怕的跟个小耗子似的，躲在门后边儿不愿意出来，可是一看到你啊，他就巴巴儿的跑到你面前，甜甜的喊你哥哥。”

“他有很多话，都不和我说，就愿意找你，有什么好东西，好吃的好玩儿，第一个想的都是你。他有个小箱子，有一回在里面藏了半袋子桂花糕，他知道你喜欢吃，偷偷藏下来想要留给你，结果他给忘了，想起来的时候那桂花糕都发霉了，他哇一下的就哭，跑过来跟我说，他把你的桂花糕弄坏了。”

“他小时候长得瘦巴巴的，但是那眼睛好看极了，看得人心都化了。”

陆奎说的哽咽，抽抽巴巴的念叨，念叨温年小时候对陆回到底有多好。

但是越说，越想念，就越痛苦，越后悔不能早一些回来。

他若是能回来的早一些，温年就不回死。

他就算是拼了这一条命，也不会让魔教的人动温年一根手指头。

陆回早已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