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厉点了点头,忍住眼眶里的泪。

“我想吃八宝鸭了。”

“我带年年去。”看似平稳的声线里,流露出一丝颤抖,和哭腔。

“我想看看那个卖我糖葫芦的奶奶。”

“好。”

“我不想吃药了。”

“那不行,年年带吃药,吃了药才能和我去出去玩。”

温年不再开口,余承厉也安静的抱着温年,往山下走去。

两个人都安静的感受从对方身体上传递来的温度,和这最后一段时间里,不断减少的相处时间。

余承厉那里不知道,温年已经大限之际已到?

温年努力的给他营造一种无害的假象。

他还好好的,他还能撒娇。

可事实如何,两个人都清楚的很。

“阿厉,我好想看师傅啊。”

余承厉想了想已经一年多还没有消息的药庄庄主陆奎,眉宇间悲伤更甚。

他是由多无能呢?

要是早知道温年会遭遇到这样的大难,他老早之前就把温年给带离药庄,哪怕是拼着这一身的毒不解了,也一定会把温年带走。

眼泪滴的快,落在温年脸上,温热的温度转瞬被风裹挟带走,只余下一抹冰凉。

从温年脸上滑落,留下一道水痕。

就像是温年哭了一样。

温年走的时候,睡在余承厉的怀里,闭着眼,眼角流下的泪水浸湿了包裹着他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