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厉恨不得帮陆奎清理门户,但是陆回又何止只是陆奎的大徒弟那么简单,若陆回不是陆奎的儿子,余承厉能活剐了他。

他甚至都在想,大不了拼的这一身毒不解,也要去杀了陆回帮温年报仇,但若是连自己都走了,这世间又有谁还能善待温年?

余承厉想不到有这样的人选,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掉,像是落进了无底洞。

温年那里不好?是不良善还是那里亏欠了药庄?是得罪了陆奎还是与陆回有血海深仇?

若是这四点中温年占了一个,那还好说些,只能说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可怪罪他人的,可温年从头到尾没有做错过一件事,为何要被这样对待?

他真心为温年感到不服和不值。

那样好的温年,遇人不淑,竟然遇到了陆回那样一个畜生般的大师兄,置他的性命于不顾。

褪去了药庄大弟子的外衣,他就是一个吸人血的虫蛭!

温年喝了粥果然没有肚子再吃糖葫芦,被余承厉塞进被子里就顺势睡觉了。

虽然已经吃了陆奎留下的急救的药丸,但还是止不住的犯困。

余承厉看着温年睡着了才带着食盒走出去。

出门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比盈满天地的风雪还要冷冽。

陆回……温年受的伤他都记住了,总有一天他会帮温年讨回来的。

余承厉把食盒留在了厨房,再一次下山。

陆回估计已经出了城门有一回了,他总会有回来的时候,等他下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