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沿着江楼眠的下颌线滑落,湿痕浸染脖颈处那一片微红的皮肤。
齿尖印入锁骨上脆弱肌肤时袭来刺痛,他忍不住蹙了蹙眉尖,被锁在背后的手指不安地挠了下车厢。
嘶。
动不动就咬人。
发疯也要有个限度吧。
渗出的血液虽然被对方吃尽,但不可避免地在他的衣襟处留下点点新鲜的血迹,脖颈下皮肉绽开的伤口触目惊心。
提赫羽的指尖抚过那个牙印,抬起青年的下巴,后者淬血的唇瓣显出格外妖异的红,唇珠翘起润泽优越的弧度,仿佛待人采撷的花朵。
江楼眠的睫毛颤了下,琥珀色的眼被影子洇成更深的蜜色,他被迫仰着头,开口了。
“可汗是在担心我会离开吗,但这一点,我想……大可不必。”
他唇瓣张合时,一双眸子从始至终都注视着对方,自然弯起的眼线勾勒出得天独厚惑人的弧度,不需要丝毫伪饰,在那双眼的注视下,足以引人堕溺其间。
“在蛊毒解之前,我肯定不会离开这里,毒解之后,可汗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让我留下,我又怎么会走呢?”
提赫羽垂眼看着他,指腹揩过青年柔软的唇瓣,指尖淬上暗红的血渍。
他深知对方善于将自己的算计潜藏于花言巧语之中,表面不显,背地里却已谋划好一切,哪怕提赫羽与这人相识多年,此时此刻,却也无法辨别其话语的真实性。
他黑眸中的光明明灭灭,眼瞳的最深处翻涌着危险的浪潮,手指将对方的脸颊印出凹痕。
“江楼眠,你拿什么来证明你的话?”
那人的离开已在他的心底刻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