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衷道:“在房里。听下人说,一直在哭。”
钱锦绣笑得脸都歪了,“呵……他还有脸哭?姑奶奶我还想哭呢!把姓柳的给我带到大堂前的空地。传我命令, 后院所有侍妾, 全部去大堂!”
柳仲郎被带到大堂,站在空地中间。
侍妾们都站在周围回廊里, 寂静无声。
钱锦绣走到大堂。
柳仲郎眼中一亮, 慌忙上前陈情, 却被钱衷拦下。
下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大堂门口阶梯上。
钱锦绣坐下, 居高临下,盯着柳仲郎。
柳仲郎被她的眼神盯得发毛,跪下认错, “娘子,我错了。我不该……”
“闭嘴。”钱锦绣已对柳仲郎厌恶至极, 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朗声道, “柳仲郎私自放走孟鹤山,今日让大家来此,就是亲眼看看,胡乱管事的下场。”
柳仲郎害怕, 不知钱锦绣要如何处置他。难不成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柳仲郎哭喊道:“娘子,我再有错,也是因为太过爱你。我嫉妒他!我恨你眼里只有他!即使我做错了, 你要罚我也该私下罚, 用不着如此欺我辱我!”
钱锦绣根本不理他, 继续道:“出了这种事,也怪我平时治府不严, 对你们太过宽厚。今天,就让你们明白下钱府的规矩。来人,将柳仲郎杖毙,以儆效尤。”
杖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