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郎顿时噤声,她说什么?杖毙?她要……杀了他?
还没等柳仲郎回过神来,下人就已上前,将柳仲郎压在长木凳上,开始行刑。
杖毙,意味着照死里打,一板子下去,血就透出衣裳。
柳仲郎顿时惨叫,一边叫一边认错,断断续续说着曾经,“娘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过你要一生一世对我好!你——”
钱锦绣不耐烦,吩咐道:“堵住他的嘴。”
柳仲郎嘴巴被堵住,寂静的大堂前,只有板子打到肉上的声音。
一下又一下。
鲜红的温血,流到积雪上,红得刺眼。
侍妾们战战兢兢,胆子小些的,已然昏了过去。
柳仲郎望着钱锦绣,视线逐渐模糊。
想起初见那时,也下着雪。
她说他比雪更清冷,更皎洁。
为何,会是这样的结局?
爹……娘……孩儿好后悔。
好痛啊,孩儿想回家……
柳仲郎没了动静,下人探探鼻息,禀报道:“主子,柳仲郎,已经去了。”
钱锦绣瞥了一眼,道:“死了,看着也碍眼。这种贱人,不配埋进我钱家陵墓。将他扔去乱葬岗。”
下人道:“是。”
两人将血肉模糊的柳仲郎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