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山瞬间睁开眼,望向钱锦绣,又看向她的碗。
他冲到餐桌旁,整只鹅都被切成了块,再又拼得完完整整,就在餐盘之中。
赵小鹅,是他和赵桑语养的赵小鹅。
孟鹤山双手捏着桌布,死死瞪着钱锦绣,那个女人,却笑得春风拂面。
孟鹤山已经找不到语言来应对她,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钱锦绣……你疯了……你迟早会下地狱。”
钱锦绣满不在乎,“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她敛起笑容,冷冰冰道:“你和赵桑语弄得我心情不好,我只好找点儿能让我心情变好的事情做。你家这只蠢鹅,看到我就想啄我,我当然要宰了它。孟鹤山,我现在是动不了赵桑语,可是,你也别跟我故意拖延。今天,我只是杀了只鹅,明天,就是你家的黄狗和牛,后天,便是那个跛脚的老大娘……你要是不在意,尽管拖延。我会把你们身边的一切,一个一个,全部杀掉。”
孟鹤山冷笑,“拿这些威胁我,你可以试试。钱锦绣,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同一种人。我们这种出身的人,能有几分真情在?权衡之下,我可以随时舍弃他们。”
钱锦绣也笑,“你说得对,我也相信你能够做到。可是,你能舍弃,你那没出息的赵桑语能舍弃吗?你倒是提醒了我……我改主意了。我再给你三天,三天后,我拿不到完整的秀丽山河图,我就将那些狗啊牛啊,还有人头,全部送去周家。我要让赵桑语亲眼看见,这一切生命,全是因她而死。”
孟鹤山心中大骇,绝不能让钱锦绣这么做。赵桑语会受不住,她肯定会受不住。
孟鹤山怒极反笑,鼓掌道:“钱锦绣,你够狠。三天就三天,我会尽快完成,你记住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