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夜都是钱衷陪着钱锦绣,知晓她夜里睡不了一会儿就会醒,断断续续。
钱衷脱下钱锦绣的衣裳,她正要歇下,又有手下来报。
钱衷出去问询,回来后道:“是贾福宝,她在狱中胡言乱语,说你指使她云云。”
钱锦绣随手把床上的枕头乱扔一气,她胡乱扯过衣裳穿上,气冲冲往外走,喊道:“来人,备轿啊!”
下人立刻跑来,“主子这么晚去哪儿?”
钱锦绣的脸色黑如锅底,“余宁大牢。”
夜晚的余宁大牢,黑糊糊一片,昏暗的油灯给大牢蒙上一层鬼魅氛围。
大牢里,回荡着贾福宝的惨叫。
声音嘶哑,歇斯底里。
“放我出去!都是钱锦绣要我指认赵桑语,我是无辜的——来人啊!放我出去——”
“贾福宝,你喊得,倒是很热闹。”
钱锦绣的声音,在黑暗中,比鬼魅更鬼魅。
吓得贾福宝浑身一激灵。
钱锦绣望着她,道:“贾福宝,你可真够蠢。你以为你把我供出来,你就能出去?”
贾福宝不管不顾,“你终于来了!我受够了在牢里的日子。钱锦绣,当初可是你保证,只要我听你的话,你就保我一世富贵。可现在呢?我在牢里生不如死!你不派人来救我,那好,我就自救。大不了,咱们一个都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