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山走过去,将赵桑语按在凳子上,拿起梳子给她梳头。
满头乱跑的头发,到了他手中,瞬间变得听话。
她头发长了许多,比之前的短发更容易盘发髻。
没一会儿,发髻便梳好。
这间房,钱锦绣起初用来关孟鹤山,房中没有女子用的发饰。
但男款簪子里,有些也会做成花型,孟鹤山就挑了几根玉簪金簪,给赵桑语戴上。
赵桑语看看镜子里的发型,特别满意,扭头笑问身后的孟鹤山,“好别致啊,我很喜欢。你觉得怎么样?好看吗?”
孟鹤山心脏猛然一跳,赵桑语对他笑一笑,他就什么气都生不起来,还装什么严肃,不装了。
他不值钱,他认栽。
孟鹤山再是绷不住,笑着调整下赵桑语脑袋上的簪子,道:“也就马马虎虎吧,现下没有簪花,只能凑合着用这些东西。以后我再给你梳更好看的。”
孟鹤山忍不住骄傲下,“我会的发髻款式可多了。”
他这副模样,让赵桑语感觉特别亲近,初七就是这样,她夸他时,像只快乐小狗,就差摇尾巴。
赵桑语站起来,双手搂着他脖子,故意继续夸他,想看接着看小狗摇尾巴,“孟鹤山,你会纺织,会梳头发,还会骑马,会做饭……怎么什么都会呀?这么厉害?该不会哪天,忽然飞起来,变成个大侠,连武功都会吧?”
孟鹤山双手放在她腰间,笑道:“不谦虚地讲,琴棋书画、马术梳妆等事,在下都学得挺不错。至于武功,我是真不会。”
赵桑语问,“为什么?”
孟鹤山的笑凝固了一下,旋即又笑道:“因为孟珍儿没有请老师教我武功。学梳妆厨艺,是为了更好地伺候未来的娘子。琴棋书画可彰显风雅,马术可供观赏。说到底,都是些为方便攀高枝而提高身价的伎俩罢了。武功有什么用?在妻家遭欺负时,用来暴揍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