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每个村子里都有那么几个娶不起亲的穷光棍,这些光棍,村中男子们都看不上,她们就免不得从外边儿或抢或买,弄个相公回来过日子。
身为村长,对此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光棍们闹起来,村里没法儿太平。
因此,王村长见钱锦绣问起初七,只能时不时装傻充愣。钱锦绣为官多年,自然明白王村长的用意,笑道:“王村长,平时你这么打发别人,没什么。但初七,他的身份可不同。他是余宁孟家的公子,也是我的明媒正娶的相公。这么个出身,你告诉我,他能是村中泼皮赵桑语的亲戚?”
王村长见状,再是不敢装下去。她把疑窦之处全推在赵桑语身上,反正是赵桑语的亲戚,是赵桑语说不清来历,也是赵桑语弄丢户籍资料。她身为村长,只是为了人家的姻缘而讲着人情味处理,不能背锅。
钱锦绣很满意,嘱咐道:“记住你今天的话。赵桑语拐了孟鹤山,而王村长你,只是体恤赵桑语罢了。相信县令能明白你的苦心,不会追究你的失职之罪。是吗,县令大人?”
县令点点头,“当然。王村长也是为了稳定村中秩序,安抚大龄光棍。下官能体谅她的一片苦心。”
钱锦绣处理完此事,又盘问了王村长一番,了解了下赵桑语在双鹅村里的人际关系。
从王村长的话里得知,赵桑语的对头,还不少呢。
贵人的事情,王村长不敢多打听,钱锦绣问完后,王村长恭恭敬敬送她离开,千叮咛万嘱咐,叫王相公切莫多嘴跟人提及此事。
数日后,钱锦绣和钱衷再次来到村中,到了赵桑语之前的家里,远远观望。
钱锦绣不解,“这么个破屋子,比钱府马厩还不如。真不知孟鹤山怎么还对那赵桑语死心塌地至此。可见,也是个没什么脑子的男人。”
钱衷并不认同钱锦绣的话语,他反倒羡慕孟鹤山能愿意舍命相救的娘子。只是,他不敢反驳钱锦绣,只是像平时那般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