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手,还有脸,脖子,以及破损的衣裳下露出的皮肤,未穿鞋袜的双脚。
入眼之处,没一块好皮,全是伤。
孟鹤山拽住钱锦绣,双眼猩红,暴怒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就算你们诬陷赵桑语拐卖我,按照大武国律法,也不能这般折磨人犯。而且我根本不是被她绑走,罪都没办法定,你凭什么将人关进牢狱?钱锦绣,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钱锦绣望着孟鹤山,笑得轻描淡写,她一个眼神,衙役们立刻扯下孟鹤山的双手,将他拉开。
钱锦绣声音淡定,“孟鹤山啊,你可真幼稚。谁告诉你,赵桑语是犯下了拐卖良家男子的罪名?她明明……杀了人啊。”她笑起来,“而且,是先奸后杀的重罪。”
孟鹤山震惊,“……什么?”
他看向赵桑语。
赵桑语眼神灰暗,毫不意外,最初她也很惊讶,一直辩白,可一切解释,全然无用。
孟鹤山稳稳心神,道:“我不信。”
他把手伸进监牢里,抓住赵桑语的手,“桑语,你没有做过这种事,对不对?你放心,我相信你。”
他会感到震惊,只是因为,他完全没想到钱锦绣会有如此指控,但他压根不信赵桑语会做这种事。
赵桑语这些天一直在拼命忍受,无论官府如何严刑拷打,她都没认罪,死扛着折磨,为自己申辩。
她向来怕痛怕苦,却硬是没流一滴泪。
今日见到孟鹤山,他不需要她说什么就相信她,忽然多天积累的酸涩纷纷汹涌而上,忍不住落下泪来。
赵桑语摇摇头,“我没有杀碧生,也没有对碧生做过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