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山心情阴郁,跟着两人走。监狱潮湿阴冷,越往里边走,他的心就跳得越快,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赵桑语被关在这种地方。
可是,她的确在。
钱锦绣用丝帕捂住口鼻,指指里边那坨身影,“你要见的人。你可得仔细看清楚了,别回头说我狸猫换太子骗你。”
昏暗腥臭的牢房中,小小的身影,瑟缩在角落中。
孟鹤山几乎认不出。
他趴在栏杆上,声音颤抖,“桑语?”
赵桑语迷迷糊糊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动了下,却再没回应。
牢头见此,习以为常,拿了瓢凉水泼在赵桑语身上。
她瞬间惊醒。
孟鹤山差点一拳打在牢头脸上,但怕她报复在赵桑语身上,只得活生生忍下,死死瞪她一眼。
赵桑语往外边看,竟是初七。
她慌忙爬过去,却不知该说什么,看了他好一会儿,也只是叫了声他的名字,“初七。”
她叫了下之后,又犹豫道:“还是说,该叫你孟鹤山?”
孟鹤山望着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接话,“无论是初七还是孟鹤山,都只是名字罢了,人还是同一个,从来没变过。”如果可以,他只想当初七。
赵桑语对他笑笑,他头上包着纱布,脸颊嘴角都有伤。她伸出手想摸摸他,却看到自己手指血肉模糊,讪讪落下。
孟鹤山也看到她的手。